br细细的读来拳

——马晓雁文学作品集《深寒》漫谈

《深寒》是晓雁的文集。

细细的读来，总觉得她的笔，和人一样，总有一种实在、真切、端正和认真，让人想起“澹然和敛衽”。

这样一个人，写小说，必是写得精审如绣；写散文，定是细密如花。这么多年，晓雁那些安静、淡雅的文字，一如阙阙美妙的诗词，抚爱、滋养着异乡的脚步和心灵。从亲人、亲戚、朋友、乡亲、自己着手，铺展出西海固山村城市既丰饶又残破，既可爱又可悲的心灵景观。从隆德柴梁沟的小女孩，到向往“西大滩”的年轻姑娘，再到固原师范学院的教师，她把生命中遭遇的甜蜜与苦涩，痛楚与梦想，相聚和离别，哭泣与欢笑，时间与事件的细部，和这些从灵魂中分离出来的“遗迹”，都再次还原、复现，依旧怀揣着温情和感动。

她的文章的形式是多样的，小说散文诗歌评论都写。题材也是丰富的，有的便于表达留恋，如乡情物事；如有的便于表现美感，如行走山水；有的便于表达思想，如内心关照。《深寒》不仅是关于一个故乡异乡的行迹与知识，不仅是关乎成长的精神、气运与人格的流变，其中更包含着一个对世界充满小心翼翼的探究热情的写作者的沉思与发现。在这类发现中，她也在表达着她本身的态度和信心——即使是故乡的一砖一瓦，她也相信并不是虚抛浪掷。

“唯愿玲珑生笔墨，解化乡情回归处”，即便是旧题母题，她也在不断思索，不断创新，既不落自己之窠臼，也不步他人之后尘，必使自己的文章有新思想，挖出他人没有表述过的思想。

一首首宋词一般。

《诉衷情》

她有这个能力，于细微处见真情、平凡处见闪亮、复杂中归纳简洁的思惟，于无序中理出相关、在有限中寻求无限、在婉约里意会坚韧的表达能力。

她的小说里，女人们占绝大多数。处处都有亮点和温暖，也免不了的伤感和疼痛。无论是《落花》里送儿子孙子、老衣给4奶奶的奶奶，还是《猫的光阴》里大肚子黑女，《南岸，北岸》失去了孩子的柳子，还是《远逝的列车》里豆换子的悲惨命运，都用精彩的故事作铺垫，用美好的故事作注释，用生动的故事作概括，诚诚恳恳，老老实实，将思想理念、风俗人情细致剖析，深入简出，耐人寻味。用独到的眼光去审美、去发现、去解读，依托乡土气息浓厚的故事去连贯，写者娓娓道来，读者细细品来，精彩处无不令人发出会心微笑。

围绕《燕妮》的身世命运，她写了三个不同场景，3处的时空转换。《痛在他乡》里，以一条狗小黑的视觉写人世的悲惨和无情，写人的残暴和狗的无奈。《凋零的鞋子》中，一个年轻轻做了继母的女人的悲怆琐事，《恋曲》里，一个女子的疼痛思念和挣扎的过程。强烈的美感、动感和节奏感，放在鲜活的故事中，文章就有了活力，倍感亲切和生动。

她细针密线一样地说话写字，对自家事、乡村事、世间事皆存着情意和珍惜。结构奇巧，叙述复杂，语言朴素，文字低调、谨慎但有执著的谢绝。似乎是，写作使她拒绝这个大而化之、潦草混乱的世界，使她得以确认和肯定她的梦想：一个语重心长的、一花一木都不肯无端开放与凋零的世界。她注视着那些携自尘世的花，更敬重这人世，这岁月和生活。

《千秋岁》

在生活空间愈来愈逼仄的今天，她仍然心静致远。散文悲悯深沉，把根深深地扎进乡土，把情深深地埋在乡土，把笔深深在注入乡土，实现了观念上的拓展和突破、时空上的宏观掌控和培栽。

《三十载月明》里写亲情的无限滋味，《陌生的柏油小道》里，有“人的宿命是孤独”的悲伤；《清明》里，对那个“已和我走向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和表哥”的感慨，《看戏》里那些看秦腔的悠远回想；《门前马路上》中“我那衰老开始侵袭的父亲”，《枕头》《迷梦》《冬麦》《相遇》《老家》《老去的头发》，提起奶奶爷爷父母亲亲人，她的调子里就增加了一层哀伤与哀婉。《迁徙的蒲公英》里，爷爷的那双光脚板，一生趟过的山山水水，见证着一个农民对土地所具有的深情。《人之初》里，暮色下的自己犯了错误不敢回家的经历。《最后的欲望》中，老庄里的大奶奶大爷爷，“我希望我能成为和大爷爷一样幸福的人，可以落脚到自己看好的落处”。《剧照》里，移民村里那几个黑瘦的孩子，《隐没的背影》中始终行走在风雪的路上的舅爷，一篇篇厚重的如昨往事，是作者情感最直接的裸露和宣泄，是自由心性的抒发和心灵悸动的展现。她用朴实的笔触，还原着原生态的乡村意境，在不事张扬中流溢出对故乡亲人的爱，对乡民玩伴的情。

《深寒》是作者具有代表性的一篇。父亲的一场病痛，女儿的心路过程，悲痛和心疼。“寒冷与疼痛在父亲瘦弱的身躯里肆虐。父亲的书散落在路面上，劲风扑扑簌簌翻卷着那些刚从出版社提出来的书”。她是饱含深情，字字泣血的写着自己无助无奈的心情，“我挤过人群奔向我的父亲。感谢上苍让我还能再见到我的父亲，感谢死神还回我的父亲。我要抱紧父亲，我要守着父亲，我要暖着父亲。但我知道无论我们如何守护如何牵系，终有那么一天父亲会走单，父亲会独自一人站在那陌生的地界上，那里寒风咆哮疼痛肆虐”。读来让人泪花恍出，声情幽咽，颇有“落红万点愁如海”的感慨。

《减字木兰花》

而有些文字，看似是一种怀旧情结，其实早已跳出生产生活方式本身，在表达更高层次的人文呼唤，是在反观现实以后对优良传统道德的再现和弘扬。《这样恶》里，她反思和忏悔自己对万登儿当年犯下的罪行，得出“我怎么会比‘这样恶’还恶”的警语。《异乡异客》里，写不但生活上关心温情而且思想上引领的王老师。《断章》里的凌君如，一个火焰凌霄的名字，一段对戏剧般人物命运的升华。《落雪无声》《走，到厨房去》《六盘山行记》《皈依的踪影》中，秉承着沈从文先生“充满爱去对待人和土地”这最根本的美学思想。尤其在《菊地》里，那朵朵托物言志的小菊花，表达着自己身为人师的各种感慨和做一个好老师的朴素欲望。《基耶斯洛夫斯基咏叹调》中，影评信手拈来，逐一盘点，构思精致，把陌生的人，由于一些偶然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的各种巧合，分析地使人佩服。风格细腻轻扬，写法变化交错，语言跌宕出奇，令人沉思。

总之，她是属于慢词一类的作家，文字乡情浓烈，缠绵隽永，质朴宽厚、温情隽永，是一个把渐行渐远乡村，与现实生活相对照的女子，是忍不住回望家乡时就多了一些灵魂的不安和震动的女子。生长之地，原来就贫苦多于富饶，艰辛多于甘甜，忧愁多于欢乐，那末她对故乡亲人的留连，则因含蕴着生存厚意而显示出沉重性的现实词情。

对她来说，广度就是高度。她也需要把深情的视线在自身故土的凝眸中更深入一些，从回忆和细碎的故事里昂起，使细节的处理更细腻到位，使语言的表达更精炼准确，使人物形象的塑造更饱满立体，突破写乡土文字共有的被泛化、模糊化和狭义化，使眼光向上，向着高远延伸，定会看到更多的巍峨与矗立，自由与辽阔，澄明与纯净……

共 2669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案】随着笔者，品读马晓雁的《深寒》文集，犹如游走在1幅秀丽多姿的山水间，行云流水般的意境，典雅秀美的笔触，铺展出西海固山村固有的丰饶多姿景观，文字如妙漫诗词，滋养着每一名品读她文字的心。无论是小说、散文、诗歌、评论，处处都有其亮点与温暖，正是这份亮点与温暖，随着笔者充满感情的介绍，将我们的内心照亮。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速，但是文字的魅力无疑是有魔力的，她能带给我们别样的感受与感悟，在生活空间越来越逼仄的今天，文字的力量，澎湃汹涌。晓雁老师，用她的一枝妙笔，将她所见、所想、所闻、所思都细致的一一书写记录，结集成册，化为1本有内涵、有深度的文集《深寒》，感谢笔者让我们能够了解到个中的精彩纷呈，感谢来稿，流年期待更多精彩呈现。遥握，问春安【：墨璃】

1楼文友：201 -0 -10 22:04: 流年，是红笺小字中永不褪色的诗篇，一行又一行，长句复短句。

流年，有着风吹不散的醉意；更有着花香不过的情心。流年，有四季风景中最绮丽的笔墨

感谢您赐稿流年，期待你的精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