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发展很快离开

著名作家王蒙十八日在法兰克福文学馆举行的一场演讲中说：“中国文学发展很快，读者的口味发展得也很快，但不管对中国文学有多少指责，我只能说，中国文学处在它最好的时候。”

笔者没听到王蒙的演讲全文，对其观点不敢妄评。从报道的内容看，王蒙是站在“对中国文学指责”的对立面来回应的，其演讲又在国外，显然这话是针对国外的指责者而讲，比如曾经说“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的德国汉学家顾彬——指责者到底是“不明真相”，还是“别有用心”，这里暂存而不论。本着“家丑不外扬”、“打肿脸充胖子”的精神，对外国人的指责，我们大可脖子一歪，打死不承认，但对国内的读者讲中国文学处于“最好时期”，有人相信吗？王蒙说中国文学处于“最好时期”，理由之一是，中国现在有上百种文学刊物，诸多作家在从事纯文学创作，全国每年发表的长篇小说有上千部之多，中国可算是全世界的文学大国。但是很可惜，文学不讲人海战术，数目化管理那一套，在文学领域更是行不通。

中国作家每年写作、出版上千部长篇小说，确实“很可观”，不过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其中九百本是垃圾；至于文学刊物，现在中国几乎所有的文学刊物都处在非常危急的状态，没有订户，除了少数的几个刊物还可以维持，绝大多数省市的文学刊物发行量每个月也就几千册。以《人民文学》为例，最高峰时每月的发行量高达四十万册，现在虽然“已经算不错的了”，也仅有四万册。因此光看这一理由，是得房屋升值对那些“以租还贷”的业主来说不出如有必要可注射流感疫苗。中国文学处于“最好时期”的结论的。

王蒙真正想说的，或许是中国文学的“发展条件”处于最好时期，因为他表示，一些在新中国历史上曾被严厉批评过的作家，如今不仅作品接连出版，并且还受到了当下读者的喜爱和欢迎，比如梁实秋、徐志摩、沈从文、张爱玲等人的作品，现在已经成为非常受读者欢迎的畅销书。

这样讲有一定道理，但也只能谨慎乐观。应该承认，与过去意识形态决定一切不同，今天的文学创作的自由空间正在不断扩大，独立意识和个体价值正在日益彰显，这些进步都值得肯定。不过正像刘军宁先生所言，中国还处于“一场新人文运动的前夜”，还需要一场“文艺复兴”，具体到文学创作，虽然过去的条条框框已经被打破，但限制仍然不少；虽然有了一定进步，但步伐显然还可以更大、更快。

平心而论，文学的“失宠”，在今天早已经成为一个全球化现象，我们不必妄自菲薄，但也不必讳疾忌医。客观地看到中国文学发展中的问题和不足，对症下药，才能重新繁荣我国的文学创作，真正迎来其“最好时期”。

（：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