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茫茫的雨雾

灰茫茫的雨雾，迷漫在太和小城，雨雾妨碍着每个人的视线，模糊了远处建筑的轮廓。以及来往的车辆，涌动的人流，一切都变的那么不清晰。
又一阵密集的雨丝冷冷飘下，秋雨，再一次扰乱了小城刚刚恢复不久的平静，街道上开始纷乱起来，有人在奔跑，有人在找雨具，有人在忙着收东西。
渐渐地，小城又恢复了往常，而不同却是。街道上，开始涌现出一条长长的伞流，掺杂着形形 的雨具，穿梭流动，向南，向北，向四面八方。
正当我诅咒着这恼人的天气，外加那不住飘流在我前后左右的黑蘑姑(黑伞)时，我的眼前却意外地飘过一片“红云”，说红云，不光红褂，红裤，红靴，还打着红伞，是她-心内猛然一疼，身子一晃，手忙扶住了身边的那棵梧桐。
那藏在心底的疤伤猛被撕烈，点点滴血。咖啡屋主，虽然分别已是两年，但闭上眼睛，我还清晰地构画出她那熟柝的肖像:那乌亮的眼睛，端正的鼻梁，媚人的嘴角，清秀的脸庞，还有那令人心旌摇动的长长乌发……
路边的超市，是谁又放起那首熟柝的老歌: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屋里再也不见你和我，美丽的往事已模糊……
是呀，美丽往事已模糊。象片片树叶，纷纷飘飞。
在那刚开张的咖啡屋里，我们唱着，闹着，拉起风琴，在顾客的喝彩声中翩翩起舞，那创业的辛苦与烦恼，飞上云霄。累了，我们便面对面坐下，煮杯咖啡，天南地北，奇闻异事，一阵海吹。咖啡屋，笑声朗朗。
清清河边，我们追逐着，嬉闹着。忽然你停住了脚步，望着水中的一对鸳鸯静静发呆，我忙跑到回身边，却听到你呐呐而语:“我们这辈子也要做一对鸳鸯。”泪水夺眶而出，我把你久久地拥入怀中。
那一天，就在我们将要举行婚礼的前几天，你忽然提出了分手，我呆了，陌生地看着她，一次次抓住她的手，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哭了，你说你有了别人，就是那个常来咖啡屋的县长公子，富二代。
我再也无语，只有放任泪水自然滑落，鸟往高处飞，人往高处走，既然你攀上高枝。我还能说些什么?打点行囊，远走天涯。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小城。
也许神使鬼差，我竟莫名其妙地站在了咖啡屋前。两年不见，咖啡屋也早已今非昔比，比两年前辉煌气派了许多。
正当我想要转身离去时候，那片红云悠然出现在台阶之上。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险些碰撞出了火花。“哎呀，这不是肖大作家吗!是哪阵香风把你吹来的？”
“哪里哪里-咖啡屋主，久仰久仰。”我语无伦次。
“我说今天眼皮怎么跳跳的，原来有贵人大驾光临，怎么?还不进屋，淋着雨，想成湿(诗)人呀。”
“进就进，又不是龙潭虎穴。”我嘀咕着.毫不示弱地迈上台阶。
还是那间小小单间，还是那些熟析的摆设，毫无改变，我们又一次面对面坐下。有人送上了两杯咖啡，如今那咖啡也没了当初的香甜。
好一阵沉默，咖啡屋主终于开腔了:“肖君，这两年过的还好吗?”
“好呀，一个人无牵无挂，虽然功不成，名不就，倒是自自由由。当然和你这贵夫人相比，”突然瞥见她的脸色苍白，只有止住了话语。
又等一会儿，她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面前:“肖君，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一直耿耿于怀，但过去的，就别再计较了。这些是当初我们合作的股红八万元，拿着吧，好好成个家吧。”
“不，”我冷漠地把支票又推回原处:“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想到过入股，我只是尽我所有的能力去帮那个人，不想让她累，不想看她烦，不想让她哭，可到最后，那个雪琴还是没了。”
“是的，雪琴没了，雪琴死了，雪琴已死了。”她忽然伏在桌面上抽泣起来，颤抖的双肩，似雨打的花朵，瘦削单薄。
我的心象针扎般的一阵疼痛，所有的怨气，都飞上云霄，只留下那千般柔情。我知道，虽然她已不再属于我，但在我的心里，她的份量还是沉甸甸的，无人能及。
“雪琴-”我轻柔地抓起她那双瘦弱的小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求你别哭了”。
我心柔似水，却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悄然飞落。我忽然明白了，这辈子，我恐怕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了。
“肖君，雪琴死了，雪琴真的要死了，”她仰起脸，满脸泪花，忽然看到她的脸色憔碎无比。
“雪琴”，我轻轻用纸巾擦去她那满脸的泪水，“别说傻话了”.
“肖君，雪琴真的死了，”她说着，泪如雨下，双手轻轻脱去了那乌亮的长发，原来是假发，我一下呆住了，原先那柔顺的黑发没了，只留下那一根根稀疏的黄发。我一下子明白了八九，这可都是癌症病人化疗的征兆。我浑身一冷，过去轻柔地揽住她的双肩:“雪琴.你？”
“还记得那次婚前体检吗？”

怎么会忘掉，那天我们约好了一块体检，偏偏那天有几位老同学，在咖啡屋相聚。你只好叫你妹妹陪你去了，留下我照看客人。
“那一次，他们就疹断，说我患上一种恶性癌。还说.还说我只有了两年.两年时光，更不.不能生育”。
象五雷轰顶，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最心爱的雪琴，独自忍受着病魔的折磨，而我却远去天涯，我真的是好混好混。

再一次紧紧把她抱住:“雪琴.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怎么能离开了你，我真的好后悔呀。”

“肖君，不怨你的，我真的不想连累你，我怕会害了你一辈子的。君，原谅我，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我把脸贴上她那冰凉的脸颊，心好疼好疼:“雪琴，你知道吗？两年来，每一夜，除了想你，还是想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好爱你，你太傻，好傻呀。只要和你在一起，能够爱着你，管它一年也好，一月也好，我都会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我低泣着，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那一刻，真怕她会化为清风，转眼飞失。真怕她会化为清溪，悄然流走。
灯光柔亮的病房里，看着她一天天消瘦如柴，我心被割碎，再一次亲吻她枯瘦的脸颊，再一次擦去她眼角的清泪:“雪琴，求你了，别抛下我好吗?”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揩去我眼角的泪花:“对不起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好好陪你。”
“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逢吗?”我哽咽着。
“会的，我会牢牢记住你的，一定会的”，
她又一次攥紧我的手说:“答应我，以后要好好活着，别让我死不瞑目。”我无力地点头。
“还有那棵树，我们一起栽上的爱情树，我再也不能看它了，拜托你好好照看它……”泪水簌簌而下，
“我心爱的男人，”她双手伸向我的脖子，我把脸贴上她的脸颊。
那一夜，风吹来漫天乌云；
那一夜，泪流湿了护城小河；
那一夜，你静静地闭上双眼，任我千般呼唤，再无人应答……
那一夜，我搂住你那冰冷的身躯，心一点.一点.一点地慢慢死去……

共 2499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行文流畅，语言精炼，一篇感人的爱情故事，让人痛彻心扉。作者对景物描写非常到位，对小说主题起到了烘衬作用，推荐阅读！【编辑：李荣】
1 楼 文友： 2015-02-10 21:12:50 标点符号错误有二三十处，主要是双引号，希望以后认真阅读打磨后再发稿吧。 喜欢文学、音乐南宁中医牛皮癣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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